如果您愿意的话,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。
“事情的走向从来不归咎于哪一个人。” “您是在怨恨,在心有不甘,在设想着过往的日子会一天天变好,凭什么您在意的人却离开了您?” 少年心事显然被戳中,但他还是嘴y:“你在胡说什么?你才不懂我。” “您说不懂,那便是我不懂。”她点头,万事遂他的心愿。 傅宁榕身着薄衫,表面上的温润少年就这么给他搭着台阶,哄着他一步一步往下走,“您不必将事事都藏于心底,偶尔也可以将事情倾诉。” “如果您愿意的话,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。” 她这么说,他突然就觉得将藏于心底的事说出来给她似乎没什么。 好像就算在她面前哭出来,也没什么大不了。 “已经撑得很辛苦了啊。” 眼眶温热。 鼻头泛酸。 憋了太久了。 不知道是她的声音太过于轻柔,还是被她的话所蛊惑,鬼使神差的,谢渝就这么将埋藏于心底的压抑悉数告诉了她。 思念侵袭,融了进去,在事事中展现出来。泪水决堤,现在的,从前的,连同陵前未能流出的泪水也在这天一并补上。 他终于敢承认,他就是很思念他的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