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制

陶绥安回了神,耳畔传来甜腻的喘息,陌生地呆愣了一瞬,意识到这竟然是自己情动时的黏人动静。

    他集中精力,忍着高涨的欲望,通红的脸上表情隐忍,双目专注,心无旁骛的模样甚至能用平静二字来评价。

    精神图景那根透明的线渐渐变成浅灰色,他cao纵着巫承煌一点一点着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软绳,像一条小蛇松开了攀附的藤蔓。

    “做得太好了。”巫承煌亲吻他的耳垂,搂着他的肩,两人的鼻尖靠得近了,能轻而易举地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——巫承煌作为哨兵,身上难得有一股淡雅的香气,那是戴了手套也阻隔不了的药物味道。

    陶绥安松了一口气,倘若没有回忆起梦境,他也许会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。

    可他现在被巫承煌拥在怀里,额头上、脸上、脖颈上印满了轻柔的吻,他怎么也忍不住,还是一哄就哭的性子,浑身情热未褪,哭得呼吸困难,上气不接下气,皮rou瘙痒、内脏难受,啜泣着抱紧了巫承煌的脖子。

    眼里一层薄薄的水雾,忽然汇在一起,涌出眼眶坠入床间。

    仿佛是丛林中的受伤小兽发出的濒死哀嚎,他怮怮凄凄地落下大颗眼泪,偏偏眼泪又在下颌线上挂不住,晃动间折射出微弱的光。

    巫承煌耐着性子,牵住他的手,也顾不得他亟待缓解的身体,同他亲密地耳语:“怎么哭成这样?”

    陶绥安支起身子,口齿清晰地表达反对意见:“不要用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