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安抚

起来。

    他支着耳朵仔细听陈鸢讲话,她仿佛一座渊博的收藏馆,从两百前的历史讲到现在,又从地底的菌毯讲到高空的污染,陶绥安若有所思,难怪自己总是能在蓝鲸眼里望见大海的波澜壮阔、狂风巨浪还有海底之下的暗涌。

    就算眼见了这么多次她对于精神体的使用,陶绥安还是有些摸不着门路。

    他自嘲地想,终归是道行过浅,太嫩了!

    相比陈鸢躬耕此道多年,自己无论如何吸收接纳也有些力不从心。

    陶绥安硬着头皮提出一些问题的时候,收获的却是陈鸢的细致讲解——那些是书里没有的、结合了陈鸢数十年在外行走得以锻炼出来的开拓视野的解答。

    而关于涨潮后的世界,在她的哨兵不知所踪以后,学院城里敢往涨潮核心探索并在涨潮核心地带里活下来的,仅仅只有她一个。

    “辐射指数比以往涨得多得多,这段时间过完,我不在学院。”陈鸢确信这跟此次的暴动和异常涨潮有关系,她初次探索的情况不过冰山一角,再次出发,又尚未知晓会不会有变数。

    她寻了些帮手,哪怕死上一半,得出答案也是值得的。

    讲课接近尾声,一个出乎意料的人影现了身。

    陈鸢疑惑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那人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下一刻,她光着脚朝来人迈了一步,陈鸢陷入泥土的脚趾忽然显得没有那么深,像被分走了些担子,她感慨万分:“难怪你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