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明明两人认识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玄烨和张廷玉之间总是有种似有若无的微妙的让人说不清的氛围,两人都自认为自己是能言善辩之人,可是却总会有些尴尬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。

    “咳…咳”

    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,玄烨主动开口,

    “那不知砚斋你如此匆忙要往何处”

    玄烨的砚斋叫得极其顺口,仿佛对方是自己熟识多年的友人一般。张廷玉到底是年轻,听着一个比自己岁数大出不少的人这么叫自己,总感觉仿佛是在听爹讲话一样。

    “多承前辈关照,晚生这是要回家一趟”

    玄烨被这前辈后辈,晚生后生的称呼给弄得牙根痒痒,自己岁数是大了些不假,但是也不是发须尽白,半截入土的老夫子啊。玄烨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一个让人看不出是生气还是高兴的表情来。张廷玉看着眼前人阴晴不定的脸时,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,一瞬便明白了对方的不悦缘由,想是自己称呼他为前辈,冒犯了他。说起来,这位康兄虽然年岁超出自己,但是脸上却依旧没有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,甚至其英武之态比许多年轻人更甚一层,所以想着要怎样改口比较合适。对面的玄烨却先开了口:

    “我看起来很老吗?”

    忙答:

    “是晚生……不,是砚斋失言了,望体元兄见谅”

    玄烨听着,郁闷的心疏郎起来。

    “砚斋家不在此处吗”

    张廷玉摇了摇头,微微低下头,眼中划过一抹落魄晦暗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我本是安庆府桐城县人氏,来到怀宁县是为买几本医书”

    “这些书在桐城没有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”

    “砚斋原来还是青囊家人”

    “体元兄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