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 告诉你我为什麽
出来。 最悲哀的人,其实并不是垫底的坏学生。翘课玩疯了的,至少还会被记着名字,像他这样,把全班的成绩曲线压扁,又什麽记忆点都没有,才真的是边缘。 而明明如此不起眼,半步踏不进主流的圈,却还是被朝着外推,又是另种难受。 他没有与那些同学的交集点。不谈个人的丰功伟业,校庆、社团活动、b赛,同校的这群那群,总有说不完的话,而他不属於他们。渐渐地,平凡又没有领导能力,他成了分组报告时没人收留的那一个,连参与讨论的机会,也一并被剥夺。 b刻意霸凌更令人心寒的,就是下意识的冷漠与瞧不起。 并没有崩溃到再无法踏进学校一步,却又本能地抗拒,接着想起父母对自己的期许、学生的责任。每个早晨醒来,都在内心上演的千篇一律的拉锯战,看得他麻痹。觉得疲惫觉得倦。 一直到那个人出现,他才知道噩梦原来可以被终结。 见到那个人的那天,是期中考过後的一个普通下午。通识课报告完便提早解散了。走进法学院,他看着墙上的荣誉榜发呆。一个又一个姓名牌,那些学长姊和自己是对b的两个世界。 法学组的第一名连着四学期都是同个名字。 正想像着那该有多麽优秀,又会是怎样的人?隔着那面墙的教室走出下课的学生,谈着他听不懂的课程内容。 然後他听见有人喊着还印在他脑海中的那个优秀的名字。 他看见自己的大三学长追着一个高瘦的人影跑。被拦下的人转过身,一张脸冷冰冰的,却还是非常英俊好看,尤其是无框眼镜下的那双凤眼。 其他人大概是习惯了,对着鞠躬哈腰讨笔记的简舒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