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“混账!你是什么身份?和一个奴才称兄道弟,这丞相府的脸面还要不要?好好好,既然你连一个下贱玩意也舍不得,那便都别争了,打死了扔出去!” 夫人说的是气话,也是实话,主子把他当人,他才是人。陈安当机立断,跪在地上磕了实实的三个响头,额角血迹斑斑。 “夫人一心为少爷着想,少爷重情义,都是奴才的错,奴才死不足惜,只是夫人礼佛,万不能因为奴才贱命脏了夫人的手,奴才自请出家,余生为相府积福,请夫人成全!” 夫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,淡淡地夸了声好孩子,便让人将他带去小姐院里,少爷也惨白着脸不再出声,只是死死盯着陈安缓缓消失的背影。 侍奉大少爷或者大小姐对陈安来说没有区别,都是比他命还重的主子,而少爷的异常也只是被陈安当成了用顺手的东西丢了不习惯的表现。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,听别人说大少爷后来很少再出院子,只是一心研读学问,让夫人很是欣慰。 人们常说女子要比男子轻松得多,成婚之前只需待字闺中,成婚后也只需相夫教子,天生就是享福的。陈安觉得不是这样的,至少大小姐不是。 作为丞相嫡女,从一般大家闺秀的琴棋书画,绣工烹煮,礼仪谈吐,再到以一国之母的要求所追求的天下大势,国事民生,群臣收束,甚至为了以后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