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醉鬼
酒吧里的光晃得于适眼晕,酒精又让他的脚步有些虚浮,但勉强还可以走到房间里去,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往前,尽量让自己走得很稳。 身后响起了一串略有凌乱的脚步声,一个人带着阵风快步走上来,一掌搭在于适肩上,这人没收住力气,把他拍得往前一踉跄,于适晃了几下,又被肩上的手按着稳住了身形,他想看是谁这么莽撞,一转脸就看见一张笑得傻呵呵的,醉鬼的脸。 陈牧驰的酒量不怎么行。 从前他们在营里训练——那个时候他还叫海亮——没现在这么放得开,于适就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,经了今天这一遭才知道陈牧驰酒量不行。 酒品也不怎么好,喝高了完全就是个人来疯,白天还在路演场上哭得稀里哗啦,梨花带雨,晚上在酒吧里闹得跟个小疯子,站于适旁边乱扭的时候,还把他的鼓怼了一下。 于适当时握着鼓槌,是真的想给他来一下,但他最终也没做——不值得跟醉鬼较劲,虽然他自己也喝醉了,但总比陈牧驰要清醒得多。 这家伙第二天酒醒,看到自己昨晚上的浪荡样子,恐怕要羞愤致死吧。 于适瞧着旁边那张笑得灿烂的脸,这么想着。不过这就跟他无关了。 现在于适看着不说话,就只冲着他傻笑的陈牧驰,有一个瞬间很想把这家伙的手扳开,快步远离,但或许是酒精让他的大脑转得慢了,人也温柔了许多,就十分耐心地问他怎么了。 “就想着以后大概很少能见到你了。”陈牧驰朝他温和地笑了笑,虽然面上是醉鬼的样子,那双黑黑的眼睛却一如既往地真诚和纯“来跟你说声再见。” 于适知道以他的性子,确实只是单纯来说再见的,但他还是剖析出了很多可能存在的潜在含义,比如他们私下的会面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