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长安西北望孤山,血s残阳长亭晚
林甫是如何知晓祁进重病,又如何晓得是他惹出的祸端?姬别情把祁进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,端着药碗小心地喂进去,祁进身体单薄得像一张纸,姬别情才想起来,先前把祁进抱回房间里,也没花过什么力气。 或许那些没有痊愈的伤并不是唯一导致祁进重病的原因,他好似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,邓屹杰送来的吃食十次有八次都寡淡得像清水,祁进也会面无表情地吃完。姬别情鬼使神差地摸到祁进的眉骨,待他反应过来时,手指已经停在了祁进的唇上。 ** “王爷,南边儿送信来了。” “信放在这儿,你们下去吧。” “是。” 祁穆将信件拣起来拆开,清秀的小楷出自容太妃之手。他的生母郑氏昭仪自生了他以后便身体不好,他幼时几年,几乎都是在当年的容妃李清婉身边度过的。信上内容不多,也只寥寥几句,还算上了最前头的一句客套话。祁穆反复将信看了两遍,便塞回信封丢进火盆,纸张立刻卷成一团,再被高温围绕着化为灰烬。 “来人,去准备几辆马车几匹好马。” “王爷要做何用?” “自然是去京师谢主隆恩了,”祁穆站起身来稍稍活动腿脚,“我如今是惠亲王,依大梁律例,身为亲王需要年年回京师在陛下面前述职。” “那,殿下还要不要提前知会容太妃和太后。” “这个当然要说,但是其他的事,例如祁进,”祁穆轻笑一声,“王兄到底也不算完全的郡王了,有些零碎琐事不值一提,在太后和容太妃面前,你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记住了吗? 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