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血铸皮囊刀作骨,却道美人已迟暮
近却不见陛下有任何表示,属下以为实在蹊跷。” “苏昭仪……就那个舞姬出身的苏曼莎?” “正是,当年是李相国引荐进宫的。” 若说蹊跷,姬别情倒不是现在才觉得。早在他被派来看守祁进时他就十分不解,一个已经被废黜多年的郡王,为何要派堂堂吴钩台台首前来看管,加上岳寒衣不声不响的出现,摆明了是要将他这个台首丢出长安,李林甫才好放开手脚做什么事。可李林甫忠于陛下和太后,又与国舅爷谢采交好,这种种迹象,却不像是在为太后做事。 而吴钩台,本是太后与国舅手中最大的杀器,除非—— “台首大人?” “滚吧,让我清静一会儿。” 叶未晓巴不得,霎时没了踪影。姬别情重新关上门,祁进正在指导弟子练武,一时半会儿回不来,他倒是给自己找了个适合思考的清净的好地方。陛下不声不响地开始拉拢惠亲王,太后攥着吴钩台不放,李林甫又将吴钩台台首置于长安城外,容太妃意向不明,又加上一个与惠亲王关系微妙的苏曼莎,细想之下不算扑朔迷离,却是当真要让长安变天。然而覆巢之下无完卵,他在华山,是躲过一劫,还是真的被李林甫彻底放弃? 姬别情靠在石桌上抬手揉眉心,他对朝廷而言,是倾注心血培养的一把刀。他七岁便被师父带进凌雪阁,那时他尚是与野狗夺食的无名无姓的孤儿,杀一个人,换一顿饭,直至他十二岁第一次出长安执行任务,链刃割下的人头堆在院子里比他还要高半头,未及上级下令,他便一把火烧了人头,自此做了吴钩台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小旗。这样的刀,凌雪阁培养过许多把,可安稳活到现在的,算上姬别情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