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月隐朦胧竹间泪,鬼缠雾影落花飞
刻,仍是反身回来将赤裸着的祁进抱起来,惊觉他仍是额头guntang,手脚却是冰凉,月光下仍是能看清他嘴唇干得发白。 这里哪里还是缠鬼藤的毒,祁进是真的发起高烧来。 “大人?” “去烧热水,把浴桶搬进来,从长安抓个太……来不及了,去山下的医馆抓个大夫,不来就绑上山,”姬别情难得有一点慌乱,将裹着自己衣服的祁进放在床上,便开始在屋里转圈,不晓得祁进是不是已经将火盆收进橱柜不用,发烧的人最是畏寒,“愣着干什么,还不快去!” “不是,师父,”叶未晓面有难色,“那我到底是先烧热水还是先去请大夫?” “你是废物吗!热水!下山你不会找人去吗!” 叶未晓忙不迭地应下,他白天刚好去山下打听长安传过来的消息,自然不知道唐子衣给祁进下药的事情,也不晓得姬别情和祁进一起出去做什么,还以为是祁进和姬别情又因为什么事起了争执打架受伤,还问姬别情要不要拿些伤药来。姬别情满心是火,一脚踹散了桌边的木凳:“滚!” 叶未晓立刻识相地消失,没了旁人打扰,姬别情这才稍稍平缓,走到祁进床边握住他的手腕——脉象时有时歇,一副脏器衰微的迹象,饶是姬别情只在江采萍那儿粗通医理,也晓得这是病危之兆。祁进呼吸时而极重时而轻微得几不可闻,额上guntang而四肢冰凉,连胸前起伏的动静都不甚明显,是被缠鬼藤伤了不假,也跟姬别情的胡来脱不开关系。 姬别情瘫坐在祁进床边,他晓得他闯下大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