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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舍友问过她,服务她的社工问过她,她的师傅问过她,她的同行问过她,她的前男友问过她…… 1993年的夏天b以往来的更早。 十岁的梁安安站在学校门口,来接她的人由司机变成了mama,mama穿着一件风衣,这是一件不合时宜的衣服,她还带着墨镜,十分怪异,可梁安安没有注意到这些。她捧着成绩单,满心欢喜的幻想着父亲见到它时高兴的模样。 孩童永远最是天真。 梁安安不会想到,在她进门后得到的不是父亲的夸赞,而是被父亲粗暴地拽住辫子。 她的头重重撞在墙壁上,巨大的疼痛令她瞬间失去知觉,在她陷入黑暗之前,她看到父亲的身T里住着魔鬼。 暴力是无因的。 第二天,梁太太带着nV儿去理发店剪头,和她的风衣墨镜一起。理发的Kelvin问安安为什么脸上有淤青,梁太太替她说了答案。 “小nV孩顽皮,跑跑跳跳摔伤了。” 从此梁安安再没有一头长发了。 但恨是有因的。 “Katherine,你怎么了?”莫维良关切的语调将她拉回现实。 杨宜安避开他的目光,随口编了假话搪塞:“哦,因为我小时候经常长头藓,每次都要用药擦洗,长头发很麻烦,就剪短了。” “头藓?”莫维良半信半疑,“那现在你总可以留。” “习惯了,再留长发好麻烦。”杨宜安摆了摆手,喝光杯子里剩下的茶水,“好了,我有点困,上楼睡觉了。” “午安。” 莫维良望向她的背影,她抱着自己的手臂,双肩瑟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