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曾得见昔日里你剑挑江湖的风姿。
谢初怔愣片刻,环视一圈屋内早被自己翻过不知多少遍的机密书册,半晌无言,忽地撑着摇椅起身,踩了窗棂就往外走。 许临渊并不拦他,只凝神聚内力于在指尖,轻振桌上一方木匣。匣中剑身受力嗡鸣,极清亮的一声。 谢初原本已经踩上了院中假山,正借力欲腾身往院外去,听见这声分外熟悉的剑鸣,硬生生顿住身形,扭头看回去:“匣子里是什么?” “是我至交挚友的一件旧物。” 许临渊垂眸,隔窗望向他,故作为难,“谢小公子既是‘外人’,恐怕不便过问。” 谢初:“……” 有时候这人挨骂就半点儿不冤枉。 谢初立在假山上咬牙切齿一阵,终于还是跳下来,在院子里背着手走了半圈儿,看他果然没有把匣子丢下来的意思,又愤愤掠上窗棂,在许临渊跟前站定,一把抢过他手边的木匣。 入手便觉分量,按开匣盒机栝,果然有一柄三尺长剑。长剑通体精铁所制,鞘身细刻游龙纹样,虽未出鞘,亦如金鳞向日,寒芒逼人。 “果然是我的青君慎,我一听就知道。” 谢初拔剑出鞘,顺手挽了个剑花,心中欢喜,“你派人去沧澜谷了?陈见庭竟然肯将它交出来,颇费一番功夫吧?” 许临渊轻描淡写:“唐濯带了暗卫去的,我不过受他几句闲言而已,倒没什么。” ……人家辛辛苦苦替自己夺回佩剑,似乎不应该在这时候揭他的短。 “但是,” 谢初诚恳替他回忆,“上次你说这话的时候,陈见庭被你揍得只剩半口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