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在山和龚崇丘打起来了
张由仪自然不会理,被性事滋润过的他面色红润,心态平稳,香槟巧妙地接过让给了郝在山,自己端起橙汁抿了抿。医生在出门前给他来过电话,亲自回访他新的长效抑制剂效果如何,但又绝口不问验血结果,搞得他现在手机拿在手里,想看又不敢看。 小丑们脸上涂着夸张的白底妆容,嘴角画着裂开的红色弧线,每一个动作,每一个表情,夸张到逗弄得孩子咯咯咯乱笑。 郝在山耳朵里完全听不进张由仪跟朋友在身边讨论着什么,他心里忐忑不安,慌得七上八下,直到张由仪晃晃他的手察觉到他的走神,关切地问:“怎么了?” 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郝在山假借尿意落荒而逃,他在人群中快速穿梭,偶尔撞到一两个人,对不起都说得差强人意。太紧张了,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请教,如何向爱人求婚。 不敢用冷水泼脸,怕弄湿昂贵的西装,听说要送到专门的店去清洁,郝在山只好开着水龙头,撑着洗手台命令自己冷静。 水流声跟实验室里没什么两样,他默默伸出手,假装着刷子和试管都拿在手里,大量清水冲洗,哗啦哗啦,试管刷深入试管上下拉动,唰啦唰啦,已知试剂还要通过反应试剂进行溶解,最后,最后是什么了?郝在山伸出手,任由水流冲击着指头,想了至少三分钟,才从乱麻一般的脑子里提取出来——“清洗后的试管用蒸馏水冲洗,看到水既不聚成滴,也不汇聚成股流下,则证明试管已经清洗干净。” 好,深呼吸,再来一遍,如何清洗试管。 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