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情热来了
由仪的声音开始发懵,无论是音乐还是周遭人群的笑声都像隔了一层水膜,连灯光都被拉长,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闪烁着红蓝头灯的一群水母缓缓飘了过来,触手端着盘子,上面热气腾腾的盛放着......盛放着什么了? 他想着这个问题,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辨别清楚,按着快要炸裂的脑袋翻了个身,嗯?又翻了个身,床感不对,宿舍的床什么时候能朝左完整的翻两个身?他试探着用脚划过床沿,根本探不到边! 比发烧还剧烈的头痛绷紧头皮,带着令人恶心的寒颤呕吐感,勉强撑起上半身,睁开酸涩的眼。房间面积比实验室还要大上许多,墙壁连成一片一片的都是叙事性长篇描画,挑高的吊顶中间垂下巨大的水晶羽毛灯,中央空调出风口吹拂着羽毛跟水晶撞在一起,唯有仔细听,才能察觉到微弱的叮铃叮铃悬在半空,声音降落不下来。宽大的罗马柱床上他打着赤膊,考究的蓬松柔软床品,被子里,他的手摸到了什么! 猛地朝右一扭头,原来那细滑的手感是瓷白的裸背,侧睡着的人被扰到发出轻哼一声,将头往松软枕头里又埋了埋。 郝在山瞳孔地震,收回手掌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看了看,全裸的!吓得不敢置信,手肘撑着往后缩蹭了好几下,直到不留神噗通一声掉下床去,摔了个四脚朝天。长绒厚地毯被他压实压平,他龇牙咧嘴,头晕脑胀,老天爷啊,他昨晚究竟做了什么荒唐的事!要不要负责,人家会不会报警! 裸睡的人终是被这声实心坠响吵醒,揉着眼睛坐了起来,找了好几下才看到摔在地上的郝在山,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,展颜一笑:“早安,吃点什么,喝点什么吧?”熟得好像郝在山在这张床上醒来过无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