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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整理好一个20寸的行李箱。

    他拉着箱子走到楼下,季牧彦跟在他后面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梁安说:“我们在下周六之前不要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季牧彦说:“你这几天住在哪?安不安全?”

    梁安朝他挥挥手:“季牧彦,再见。”

    他在保姆惊愕的注视下离开了这座他生活了两年的大宅。

    心里还是难过,怎么会不难过呢?又不是丢掉一个东西,说不要就不要了。但是除了难过,还有久违的一丝的解脱,比起陷在泥潭里的前几天好多了。

    梁安擦掉溢出眼眶的水迹,必须要尽快适应一个人的生活。

    季非的电话打进来,这小子知道有些事他不能插手,识趣地回学校去了,他问梁安:“怎么样,季牧彦没有为难你吧?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们……真的会离婚吗?”

    “会,只是没那么快。”

    “梁安,你们离婚以后,我还能联系你吗?”

    梁安快被季非的小心谨慎逗笑了,他说:“当然能。”

    说起来,他跟季非才更像同个时代的人,比如他常看到季非打游戏,其实他也很感兴趣,但碍于有继父这一层身份隔着,他不会在季非面前显露出来罢了。

    季非明显松了口气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