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与子2(水责,窒息)
大脑,要么就是自私地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无法自拔,将责罚本身完全抛之脑后。——啊,您到底在想些什么呢,那一定是对于您非常重要的事物,十分沉重的过往,以至于您直到现在依旧保留对水的恐惧,但——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?” 克罗希顿抓着安林的头往水箱壁上按压,透明的玻璃上清晰地浮现安林那遭到挤压而完全变形的面部,他无法克制的张开的嘴,紧闭的双眼,还有被迫皱起的额头和鼻子。他欣赏着安林这因为逼近死亡而扭曲的姿态:“我分明从最开始就强调过思考的重要性,可我给您的机会您却一次也没有珍惜,甚至挣扎和反抗,这让我很不愉快。” 他说,“好好想想吧,您到底犯了怎样的错误。” 100秒在克罗希顿的话语中结束了。安林感觉那压制在颈部的力量完全消失,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冲出水箱,而是瑟缩着在水下延长了几秒,才试探性地离开了水箱。 “您想好了吗?” 安林躲避着克罗希顿的视线,他一边粗喘着气,一边回忆着少年不容逃避的话语,想到他并不粗大的指节毫不留情地碾压在自己的脖颈处,以及现在对方脸上可能有的失望神情。……他几乎就要以为自己尚未离开水箱而窒息了。 好在克罗希顿的提醒及时打断了他莫名停止的呼吸。“没有么?那这是第五次机会,我给您整整两分钟的时间忏悔您的过错。” 水又漫了上来。 不过安林这次没有余地唤醒那些饱含痛苦的回忆,他全身心投入思索之中,将时间一点点往前推演,把克罗希顿的每句话都掰碎了反复咀嚼,把它们牢牢地刻在心底。 “我不喜欢模棱两可的回答。” ——不是这句。 “我希望得到深思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