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满院静得可怕,只有路远游一瓢一瓢的浇水声还在沉稳地响着。 路眠想起什么似的问楚霜,“霜霜,你也会做糖画吗?” 楚霜笑着摇摇头。 路眠捡起铅笔,“楚老板,你看这样行不行,你要不教会了霜霜怎么做糖画,再去投军?反正这种伟业没个三年五载也是难成,不如先卖卖糖画,挣点小钱,以后也好为‘无处不均匀’略尽一份绵力不是?” 楚蔗无动于衷。 路眠接着说,“楚老板,你南下得有路费吧,你还连跨四个省,难道又是乞讨卖艺一路磕头磕过去?你看你好歹也是五尺男儿了,明明有一手绝技不善加利用,天天竟想着要乞食,你跟那些不劳而获的旗人有什么区别?” “你胡说!”楚蔗急了。 “好好好,是我胡说。我的意思是,你先安顿下来,至少把楚霜安顿好你再去投太平军,刀枪无眼的,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,楚霜一个这样容貌的弱nV子,怀璧其罪啊懂吗,在这个人间炼狱,下场可想而知。” 楚蔗松动了。 路眠心底长舒一口气,终于绕回来了。 “楚老板,哦,对不起,忘问了,您贵庚了?” “十五。” 路眠看旁边的楚霜。 “十三。” 两个初中生,路眠点点头。 “二位不如先暂留云居胡同,试着过一下简单平静的生活。您卖卖糖画,霜霜如果愿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