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
割完一天稻累得人都瘦两斤,赵成成到家先给大学生扒了衣裳裤子,拿帕子给他擦脖颈肩膀,稻穗上有扎人的小毛,不整理干净身上可难受,仔仔细细弄完,大学生又反过来给他擦。 晚饭已经在三叔家吃过,他让冯橧在屋里先坐着,自己去给爷煎鸡蛋煮面条,顺便烧热水洗澡,这季节里洗冷水也无所谓,但他觉着热水舒坦,就算只是微微有点温度也好。 洗完澡俩人躺床上,冯橧在赵成成怀里贴着贴着就不安分,总拿鼻子蹭人家胸口,赵成成哪里不晓得他想干啥,捋着他后脑说:“这几天可有的累哩,你身体吃得消啊?” 冯橧没说话,继续蹭。 “你能干俺不能干,昨晚上弄那么久,今天老觉着下面刺儿挠。” “那睡吧。”理亏的男人识相安静下来。 赵成成笑着摸他头,“等忙完收稻这阵儿,到时你想咋弄就咋弄…” 睡到半夜,冯橧睡眼惺忪地揽了揽怀里人,头追着另一颗头相贴,安心趴在对方耳后。即将再次陷入深眠时,他感觉胳膊被带着湿意的皮肤触碰着,悄悄睁开一只眼,见赵成成正用手指沾了口水涂那些结好痂的指甲印,他在柔软鬓发边勾起唇角,鼻子带着喷薄热气凑到对方耳根处轻轻蹭了蹭。 …… 一连几天的割稻终于结束,谷子被工具捋下来只剩下长长的稻杆,一捆捆被缠住杆首立在田里,等晒干就能扎到柴垛子上。 赵成成这几天都在晒谷,天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