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-5好想牠,还有他
爸和姑姑的争执。 「齐竹,你这样吼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」 「那你说解决问题的办法是什麽?照你的意思让他读兽医?」 「那不是我的意思,我是尊重洸睿的意愿。」 「你们把我摆在哪里?我才是作主的人!」 「大人不可能替小孩做所有决定,洸睿也要成年了,他需要学习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」 齐洸睿虽然因紧绷的气氛而僵直後背,但看着齐竹气得脸红竖眉的模样,他渐渐感到好笑。 後面他没听进他们俩吵了什麽,就像看着哑剧;就连争吵结束,齐卿离开前对他说了哪些安抚的话,他也记不得。 只有替这场争吵作结的那句话他听清了,像是有人终於受不了无声的节目,拿起遥控器调大音量。 齐卿走後,他没管齐竹去哪,晚餐也没吃,只是把自己锁在房间内,倒在床上,闭上眼。 听你的话,把那畜生领回家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误——这句话,是这场争吵中齐竹对齐卿说的最後一句。 齐洸睿却觉得这样替争吵作结才是错误,应该要像阿嬷一样说「没教养的孩子根本不该出生」,这样的杀伤力才够,不是吗? 齐洸睿嗤笑。是老爸没那麽残忍?还是在老爸眼中他还没糟糕到那种地步? 无所谓,他才不在乎他们。 他伸手,渴望触碰大灰温暖的皮毛,却扑了空,猛然想起大灰并不在这里。 齐洸睿用棉被裹住自己。他好想牠,还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