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走马灯
本该如此。 自赞迪克加入多托雷的思维赞迪克便对结果有所预感,他想过多托雷和不再干涉人偶行动,届时斯卡拉便仅是他的母亲而非多托雷的所属,但他仍未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。 假使时机是卷入风暴的羽毛,赞迪克必然会奋不顾身地钻进狂风中心抢夺这瞬息,他一定会带斯卡拉姆齐离开须弥离开多托雷的控制范围。 但现在他只能缓缓闭上眼睛,切片身体不同于人,死去也不会腐败,如果斯卡拉能够回来,他希望母亲能看见安详睡去的自己。 织物的柔软触感和阳光的气味消失了。 意识消失前他想起斯卡拉最初待他的怀疑和善意,人偶还未获取执行官之位前性格冷僻别扭,他也未曾加入“多托雷”,那时他们仅是人偶和赞迪克。 斯卡拉原本也还不叫斯卡拉,赞迪克还记得自己软磨硬泡才换取了人偶垂怜听取了他的名字来由。 某个实验结束的下午博士将人偶从实验中短暂解放,带实验体听了至冬的一场乐曲演出。曲终时多托雷从中选取了这个意义特殊的曲名问人偶感觉如何,人偶对至冬文化了解不多,探寻地问他有什么意思,多托雷说只是曲名,加入至冬也该有个至冬风格的名号,于是人偶接受了这一名称。 赞迪克知道那是什么意思,斯卡拉姆齐在至冬的一本剧作中为胆怯者,那本书并不通俗也许还能说得上一句枯燥,它在七国间流传度很低。多托雷年少时在二手市场买实体书,摊主当时打包的赠品里就包括它,后面则被人拿去垫不平整的桌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