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胡言乱语
有恨不说话,良久,还是翻身抱住他,把邢疏桐说的告诉了他。樊寒枝亲了亲他额头,只是说了句“没事”就沉默下来,拨弄着他的头发,望向近处床头柜上的书本,很是心不在焉。 而黎有恨的心绪拉扯着,一半在欢爱过后的餍足和懒散里,一半在惴惴不安和惶恐里,但被樊寒枝抱着,还是很快就又睡着了。 那通电话过后,生活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波澜,相反平静得令人难以置信。吃饭睡觉看电视,偶尔唱两嗓子,晚上和樊寒枝一起吃饭,天气暖和起来,饭后就在花园里吹吹晚风,捧着平板玩游戏。也zuoai。他身上的印子消不下去,淤青一块又一块。 可他是想要的。疼也想要。 快意的日子像糖果般抛洒出来,来不及捡,来不及尝。 但很快学校里又来了电话。他旷课实在太久了,再不露个面就只能按照规定休学。薛初静很着急,她现在带的学生里也就黎有恨能看得过去,两人又是正儿八经的师徒,要是这一个也保不住,难免惹人笑话。她来催黎有恨,黎有恨也只好答应去一趟学校。 那天早上出门前,他哭了好一阵儿,心里害怕。上回和周渺出去,过马路时被人群淹没时感受到的惶恐又浮现出来,泥沼般在吞噬他,跨出门,脚踝就发沉,仿佛真的被淤泥咬住了。 磨蹭到快九点钟,樊寒枝说不想去就不去了,他犹豫半晌,还是觉得得去一趟给薛初静一个交代。 进了学校,到处成群的学生,他躲在车里又是哭,等上课铃声响起来,周围没了人,才愿意下车。一路上樊寒枝都搂着他,进了薛初静办公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