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婚礼
间,摸出手机给樊寒枝打电话,没有接通。躺回床上,翻来覆去一阵,焰火还在放。他心里烦躁,犹豫片刻,还是下床出了房间,向服务生问了路,出酒店后沿着沙滩往悬崖去,踩在柔软的沙子上,脚步愈发虚浮,眼前糊涂的一片暗,摇摇晃晃强撑着走到了地方,焰火也终于停了。 门口站着黑衣服的保镖和迎宾员,脖子上挂着相机的媒体记者在门口与他们周旋,像是想进去拍照。他避着他们,站在暗处,看了看脚上拖鞋,扯了扯T恤领子,没敢过去,拐进侧面的鹅卵石小路,走了一段路,进到一片庭院里。 这儿种满了棕榈树,疏疏落落几块花圃,角落里亮着草坪灯,影影绰绰照出四周的篱笆围栏,围栏上攀附着火红的杜鹃花。外面就是悬崖,能听见浪花声音,窥到几分幽蓝的海色。 他找了张椅子坐下,愈发头昏,鼻子里呼出的气都能把这晦暗的夜点着,园子里蚊虫又多,成群地往他身上扑,叮咬得手臂和腿上全是红点儿。他忽然xiele气,不知道跑来这里做什么,看一眼宴会厅,起身往回走。 在那条鹅卵石小径上,远远地,他瞧见两个模糊的人影,等走近了,才发现是樊寒枝和邢疏桐,不知道在聊什么,两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,凑得很近。 黎有恨停下脚步,静静看着他们,片刻后邢疏桐发现了他,然后樊寒枝才回过头来,见着他便皱起眉,眼神刀一样往他身上扎。他忽然间难以忍受地心痛,垂下头默默向他们走去,只当什么都没看见。 与他们擦肩而过时,邢疏桐喊了他一声,问他好点没有,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。他不答话,只觉得头晕目眩,再要迈步,已经被樊寒枝捉住了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