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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敢让贺品安知道的。他不好意思承认,他是个日日夜夜盼着妖精来勾的唐僧。 专业课结束,就得巴巴地跑去练琴。乐团也时不时要召集他们过去。院里运营着自媒体账号的新生们一起拍了一段短视频,合奏《夜的第七章》,还拉了声乐专业的小jiejie来唱歌。全员黑礼服,俊男靓女直冲热搜榜首。阮祎就站在C位小jiejie旁边,很容易被人看见。这位烫了小卷毛,胸前别着一朵白玫瑰的小提琴手,先让人觉得可爱,看他游刃有余地演奏,又有种从容的优雅,在略显暗黑的曲风下,这优雅最终显出一点残忍的坏劲儿。短视频爆了。连学校官方账号都来转发他们的作品。几位同学在学校里成了小名人,阮祎也不例外。现在他去三食堂买个烤冷面都有人找他合照。起初他觉得虚荣心被狠狠满足了,而且人们的注意力全都跑到他的才艺表演上了,没人再提他以前发的“擦边”视频。可时间久了,他又有些不自在。别的不说,只一点。这张脸火了,他都不好意思再去教学楼里上厕所,只能把尿都憋回宿舍去。 这样累死累活地熬了一周,到了周五,上完最后一节课,阮祎就火速收拾回家的东西,准备开溜。跟哥哥们道过别,正要出门,忽然看见挂在床边的那把黑伞。 完了,他忘得一干二净。 这会儿刚过六点。带着愧疚,阮祎拿着伞,准备去话剧社排练厅碰碰运气。学校大礼堂建有地下室,分为许多独立的活动室,平日里供学生社团借用。像话剧社这种长期需要使用活动场地的社团,基本都有固定的活动室。 阮祎下到负一层,看着门牌,挨个找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