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积攒在心头的怊怅,如有生命般地勃发,一点点啃噬他的理智。 阮祎感到了一点怨恨,他怨贺品安的不可理喻。 事到如今,他为什么还要给自己讲道理呢?感情哪里有道理讲得通? “是我的主意……让他跟我一起,试试你的反应。” “怎么样,你试出来了吗?” “试出来了。”他说出这话,好像有刀剜在心口似的,豆大的眼泪砸在桌面上,他却不晓得跟人喊疼了。 贺品安的拳头越捏越紧,关节处嘎吱作响,青筋从粗壮的手臂蜿蜒到手背。 “你们尽可以试下去。不敢试,我可以把我的想法全部都告诉你。”贺品安竭力保持着表面上的淡然,而淡然下的愠怒已经不可掩饰,“如果今天你们真的发生了什么,我只能选择结束你跟我的关系。” 阮祎浑身都在发抖,他用左手狠狠地掐着右手,却止不住那震颤。那一刻,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,他失去了理智。 “对不起,叔叔,对不起,我错了,我错了。” 他长得那么漂亮,连哭泣与求饶都比旁人更耐看。 贺品安却感到每一秒都是折磨,没有人给过他这种折磨。 在挣扎中听他哭诉,不知如何应答,他渐渐哭累了,一声不吭地,忽然跪到了自己脚边,开始解裤子。 看他跪下去吻自己的脚背,手指哆哆嗦嗦地解开裤绳。 贺品安听见自己空荡荡的心有了回响。他张着嘴,尝到了痛彻心扉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