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祎的回答,他告诉他,“这种事不就是这样。” 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,低着头,头重得像铅球,好用力支起来,好像脊柱都要断掉,那么难。 阮祎忍住了,他没有哭,看向贺品安的眼睛,嘴唇抖了抖。 从最简单的发音开始。 “呜”和“啊”。 跟被男人玩弄摆布时发出的声音那么像。 阮祎浑身都在发抖。 “……我、我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 嗓音变了调,没有眼泪的哭腔,还是觉得丢脸。 阮祎已经明白,“做得太差要扣钱”这句话,和jiejie发给他的金额削减的红包是不一样的。 他已经明白,贺品安要跟他交换,为那些从他这里拿走的东西,为他自以为无私的奉献。 可他宁愿贺品安什么也不给他。 被摸过的地方好烫,好像要烧起来,烧得他很痛;被吻过的舌尖很苦,苦到整根舌头都在发麻。 强忍眼泪的后果是身体难以克制的轻微抽搐,阮祎攥紧了拳头。 “你不能这么对我……不能。”他摇头,一双明亮的眼带着热烈的忧愁,看向贺品安。 像忍住眼泪那样,忍住没有叫出那声叔叔,飞快地合住嘴,咬到rou。 他热腾腾地抓住自己的声音,气息不稳地开口控诉,像只被惹急的小猫,豁出去了,亮出爪子,才想起自己的利爪早被人钳掉了。 看到贺品安就想起痛苦和不舍,想起他的恋慕,想起这一切都可以称斤按量来贩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