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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发现自九点半始,贺疏给他发来了十几个通话请求。 过了一宿,聊过几句,阮祎知道贺疏吃不了人,说话也找回了自己的劲儿。 “我睡我的觉,我招你惹你了!” “废话那么多,”贺疏心里憋屈死了,扯着嗓子跟人嚷,“给我开门——!” “啊?你出门了?你不是知道密码吗?” “贺品安,他……他把密码改了!”越说越气,贺疏在电话那头都气破音了,“他至于吗?” 阮祎真想笑,他愣憋住了,一边往大门走,一边跟贺疏耀武扬威。 “你昨天凶我来着,你先给我道歉。” “你知道我出去干嘛吗?我给咱俩买早饭,我真贱,我还给你道歉!” “一码归一码。你买早饭,我会说谢谢你。你凶我,你就得跟我说对不起。” “不说,不吃拉倒,走了。” “唉,昨晚谁要听我分享做狗心得来着?” “对不起。I,msosorry.Извините.” 贺疏买的海鲜粥真好吃。阮祎对他的讨厌消散了一大半。 于是问他:“你要给谁做狗?” 贺疏正喝粥呢,被这话吓得一咳嗽,粥直接呛到鼻子里去了。 “谁……谁跟你说我要做狗?” “那你干嘛问我怎么做狗。” 他磕磕巴巴道:“就不能是我有个朋友,想做狗吗?” 阮祎小声嘟囔:“嘁,就你这脾气,能交到几个朋友。” “你再多话!”贺疏又假模假式地跟他吹胡子瞪眼,“本来还想找你聊聊你跟我爸的事儿呢,没想到你不领情,还这么讨人嫌。” 提到贺品安,阮祎心里更不舒服,分毫不让地咬回去:“你就很招人喜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