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晓垂下眼,看向小臂内侧的文身,“算啦,想试就去试试吧!贺六风评向来不错的,搞到就是赚到!感情不感情的,先放一边去。” 起风时,树叶也沙沙作响。 阮祎已经打心眼里认可舒晓了,他感慨道:“你把这些看得真清楚呀,我就不行。” “当然咯,我入圈比你早嘛,不必太崇拜哈哈哈。” “不会吧?你这个入圈指的是……” “第一次被调教。”舒晓轻轻说,“不过不是我现在的主人。” 阮祎一时没反应过来,毕竟他和舒晓在岁数上差不了几个月。 “十六岁的时候。”舒晓自顾自道,“虽然只是一些边缘性行为,但我还是后悔了。” “我什么都没想好,我甚至还不知道一句‘好’多么重。一切开始又结束。那句‘好’重得好像……好像他趴在我身上,我觉得自己被梦魇住了,睡醒了却再也回不到入睡之前。” 那一刻,阮祎甚至忘记了男女有别。 下意识抱住舒晓,胳膊用力地箍了一下,想把她从梦里拉出来。 他想起自己看到的月晕,模模糊糊,朦朦胧胧,他流泪时看到的世界就长那个样子。 贺品安凶神恶煞地从裤兜里抽出他身份证的模样还历历在目。那个人说“不忍心”时,他还曾怨恨过他的狠心。 他不是没有动摇过,他一次次拷问自己。 他该怎么挽留自己?当他只是一片落叶,而滚滚浪花都涌向他,将他推向那人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