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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箱,箱子上架着他的背包。 他们下了高铁,阮祎没再主动去他手里夺行李。 贺品安将他的帽子放进一个手提袋里,同他说:“你的衣服也在里面。” “……好的。”想起那个下意识的笑,还是觉得很害羞。 高铁站里人很多,阮祎在陌生城市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恐惧,连带着逃离管教的欣喜都被削弱了不少,他寸步不离地跟着贺品安。 贺品安问他酒店地址,他便如实地报给他。 贺品安始终陪着他,直到看见工作人员带他进了电梯。电梯门关上时,阮祎有点想哭。 今儿刚到,并没有给他们安排什么工作,只说晚上一起吃个饭碰一面。 阮祎进了房间,挨个给亲戚朋友们报过平安,最后才点开贺品安的对话框。 阮祎:【你在忙吗?回去了吗?】 贺品安:【在跟人谈事情。】 贺品安:【晚点才回去。】 阮祎:【谢谢你送我。】 阮祎:【有没有耽误你?】 贺品安:【不会。】 贺品安:【离得不远。】 贺品安:【你不要这么客气地跟我讲话。】 阮祎为这话红了耳朵,他坐在床沿,搓了搓耳朵尖,才冷静下来,继续打字。 阮祎:【知道了。】 不愿这么冷冰冰地给他发消息,阮祎忍不住发了一个小狗点头的表情。 贺品安好久没理他。他知道对方在忙工作,也并不计较,轻快地哼着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