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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上午十点左右,贺品安就开车来他家楼下接他。 阮祎从拉开车门时就开始紧张。他在副驾驶的位置坐下,手一直在抖,反手摸了半天安全带,好不容易摸住了,又拽不过来。 彼时贺品安已经启动了车子,默默地等着他,一句催促的话也没有。 偏偏这沉默越久,阮祎的心越乱。 他不知所措的时候,下意识往贺品安那儿看,发现贺品安一直在看他。 二人的视线撞上。贺品安一副状况外的样子,挑了挑眉。 阮祎垂下眼,小声说:“我刚睡醒,有点犯迷糊。” “嗯。”贺品安解开自己的安全带,探身过去,拉过副驾驶的安全带,帮阮祎系好,“那你在车上睡会儿。” 贺品安今天穿的白衬衣,领口的扣子解了两粒。衬衣下摆被扎进裤腰里,他伸出手时,衣料便稍稍绷紧,勾勒出大臂肌rou的线条。 阮祎看见了,慌乱地闭上了眼。真好看,他想,可贺品安也用这好看的手臂挥鞭,打得他好疼。 他嗅到贺品安衣领处的香气,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。叔叔今天还没有抽过烟。那香气渐远时,阮祎便知道,安全带系好了。他将攥着裤子的手缓缓松开。 他原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贺品安的车上睡着的。他家到叔叔家开车要四十分钟左右。周六堵车,贺品安又很少与他搭话,车里的空调吹得他浑身疲软,他歪着脑袋看风景,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。 再醒来时,他们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