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放风
什么的念头,许多体面、怯懦、自我,一瞬间变得无足轻重,分崩离析了。 “我想既然命运无法预料,那我只要跟随本心就好,我明明在佛庙里这样祈愿,却醒悟得很迟。 “五月第一天,你送我的白掌开花了,我顺应本心把它养活,让它能如期盛开,这是我愿意看到的结果;医院那一晚,你睡着后呼吸很轻很静,与我的心跳节奏天差地别,器官的律动有违常态,我服从这一身体机能自作主张的安排;送你的这一封信里,我要是提及爱,不现实,太唐突,你也一定会暗骂我吊儿郎当,我暂且将这些感情归结为珍惜,这种“珍惜”也许是一段感情的苗头或第x个阶段,走到哪步我都不反悔。 “信最后,回归到我找你的初衷。你的病情是否好转?有没有不适?需不需要我再陪你就医? “你是专业的,你的身体状况你自己最清楚。我不是专业的,只能尽可能表达关心,所以你要是觉得宵夜合胃口,可以考虑放我出来再关心关心你。” 署名在装神秘,写的“YoursC”。 章寻不知不觉认真读完了,开始闷头绕着书桌兜圈,脸颊微微发烫。他心想,油嘴滑舌,八面玲珑,都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。还不反悔?明明一天一个样,出尔反尔,想法和每天吃的冰激凌口味一样不带重的。 尽管如此,章寻仍止不住地在脑里回味那封信中的每一句话,此时拥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。 什么“开花”“心跳”“珍惜”,原来那晚在偷看我睡觉。 章寻的脸像烧开的水一样烫手,门外不适时的“叩叩”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