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朋友
的树,树叉中央忽然多了一袋面包。 汤可林说:“吃了。” “太干。”章寻不接。 汤可林看他挑三拣四的模样,反而笑了,从衣兜里掏出瓶鲜奶给他,“趁热喝。”对方这才一言不发地果腹,汤可林真觉他像在安抚自己那受伤的流浪猫,非要给点好的分散注意力,才肯任由你替它处理伤口。 碘伏消毒完后,他给章寻贴上创可贴,那道伤口被掩盖后顺眼多了。 汤可林抚平那块创可贴时,章寻滋生出一阵通导全身的痒意,轻柔的,却带着难以抵抗的冲击,像隔着一层皮在挠五脏六腑,叫他想打开胸腔疏解,或者叫这只手再进一寸,捣一捣他的心脏。 不确定是温牛奶暖胃,抑或汤可林指尖温暖,章寻在这一刻被熏得眼眶发热。 他微微偏过头忍住这将要涌出的热流,只觉得这些好意来得讽刺,如此周全妥帖,竟源自这位认识不到两周的汤家小叔。连日来感到舒心的瞬间,居然都是与汤可林相处的时刻。 更可笑的是,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好意,甚至享受。 章寻自觉地拉上一条警戒线,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情感全都封锁在这一头,再跨到界线外,不再越界,不再回想,时间会淡化这些情绪的威力。 “小叔。”章寻按下喉头的哽塞,重新启用这一称呼。 “我妈痊愈了,明天回来照顾奶奶,今晚我就回家。如果你晚上睡不着,可以睡前温一杯蜂蜜牛奶,厨房第二个橱柜有两罐蜂蜜,蜂蜜要等牛奶热完才能加,否则损耗营养,那个牌子还不错,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