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难过
醉,那怎么连他身上的酒气都闻不出来。 他去厨房煮解酒汤,待他拿着杯子回来,汤思哲躺在沙发上欲将睡去,他摇摇对方的肩,说:“喝了吧。” 汤思哲啜了两口,放下水杯,沉默一瞬后开口,听上去五味杂陈:“章寻,你要是......就好了。” 章寻凝视着他,猜测那未说出的字句。汤思哲也直直地望他,眼里有繁杂的思绪。 两人相视不语,片晌,汤思哲轻叹一声,摇摇头说,没什么。 章寻悄然蹲下打量他的眉眼,这是他的初恋。今年是他们相识的第六年,结婚不到一年,难道连七年之痒都熬不到? 和初恋步入婚姻本该是幸事,章寻近期却越发觉得在临刑。什么时候彼此说句话都欲言又止,全部心声吞吐在嘴边、堆积在心里,你瞒我瞒,开口也会闹得不愉快,为了和平相处,只好逃避对话。 难道生活真的有这么多不愉快? 最令章寻伤心的,其实是自己的心在作祟,他面对别人知道坦诚相待,对丈夫却频频撒谎。章寻自惭形秽,郁闷,但控制不住。家里的气氛压得他喘不上气,没有在外万分之一的松弛。每个夜晚他听着枕边人的呼吸声,辗转反侧,竟怀念起另一位汤姓男人话里话外的轻盈。 短短一分钟的想念,仅仅是短短一分钟,情绪居然轻快了许多。那一刻他是愉悦的,愉悦过后,便开始流泪,为那见不得光的遐想,为那不受控的脱轨。他将被子拉至头顶挡住街角路灯发出的光亮,只觉自己很可悲,无地自容。 他抬眼看汤思哲,脸颊有酒醉的潮红,一股疲态。再回想那句含糊不清的话,是让他别再挑三拣四,早点工作分担压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