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钝刀
畅失魂落魄坐下,眼睛无神,婶婶招呼她也没反应。 “你怎么了?”章寻问。 汤宜畅嘴巴一扁,鼻子一皱,眼睛一眨,掉下两颗泪。 那双眼睛像泄洪似的涌出泪,章寻把汤宜畅拉到无人的阳台给她擦泪,“究竟怎么了?” 汤宜畅泣涕涟涟,埋在他肩上啜泣:“我的仓鼠死了......” 章寻讶异了半刻,轻轻拍着她的背,“什么时候?” “几天前。” 又是几天前,那场阵雨带来了什么,也带走了什么。看来那算命先生的确有两把刷子,他们殊途同归,统一走了虐心虐身的路子。章寻听着耳边的抽抽搭搭,心里也下着毛毛雨,全是苦涩。 十分钟后,他的腿都蹲麻了,女孩才停了声抽噎,章寻安慰她:“它生前那么喜欢吃大麦,你去种些大麦种子,每三天浇一次水,它就活了。” 汤宜畅郑重地点点头,红着眼回到客厅。章寻往右肩一看,又是一摊泪迹,这几天谁都扑他肩上哭,像在演苦情戏,衣服湿了一件又一件,上面却没有一滴自己的眼泪。当然,也没人乐意让他沾眼泪。 入夜了,章寻站在阳台风干泪迹,客厅内闹闹哄哄,外面却是寂寥的幽静。晚春的夜里刮起柔风,把室内的热闹刮出一丝分给阳台。 章寻回头,见汤老太拉开阳台门走出来,提醒道:“奶奶,外面风大。” “里面人吵,”汤老太慢悠悠坐到摇椅,舒畅地叹出一口气,“吵得我心慌。” 半晌,汤老太听见章寻说:“过几天我带您去检查。”她睁开眼,发现对方一本正经地蹙着眉,顿时乐不可支道,“傻小子,开玩笑都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