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客人
。”汤可林指着墙上的一个小相框,三五成群的大角羊低着头,杵在路中央,两旁是层层积雪的白桦林,天地之间,银装素裹。 章寻注意到旁边的相框,是幅夜景,图里仅有一片湖泊,一座雪山,以及满天星斗。他问:“这张也是在那拍的?” “嗯,这是弓湖,弓箭的弓,据说是因河岸旁生长的冷杉适合制作弓而得名。” 两人走向厨房端菜,汤可林心血来潮,拿起水果刀和捆菜的橡皮筋作弓弦,西红柿作箭簇,说:“我还学了一套动作……” “把刀放下,你不用演示给……” 未待章寻警告完,汤可林抬臂绷背“放矢”,西红柿“嗖”地飞出去一米远。他甩了甩手,洋洋得意,不料手肘撞上后面的冰箱,疼得倒抽一口气。手一抖,刀握不住要掉落,他不经思考去接,手臂被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。 鲜血汩汩流出,滴在瓷白的地板上,分外刺眼。汤可林闷哼一声,抬眼看见章寻表情冷峻,那双平和的眼睛含着愠怒。 他咽了咽,听章寻冷声道:“药箱在哪?” 汤可林老老实实坐着,伸出手臂任由对方处理,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脸——眼帘微垂,嘴唇抿成一条线,绷着脸一言不发。 待章寻准备给他上双氧水时,汤可林摆出嘴型,棉签还没碰上伤口,牙关先钻出一道气音:“si——” “忍着。”章寻不为所动。 汤可林住了嘴,别过脸,时不时发出“唔”的一声,这时涂抹伤口的力道则轻了些。 力度轻了,皮肤就痒,痒了便想挠,貌似不全是伤口痒,挠了周围的皮肤后还是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