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

    郁婉是在一阵暴烈的敲门声中醒来的。她睡觉有锁门的习惯,所以即便有伤,昨晚也冒着可能突发什么事故的风险,照旧锁了门。

    她僵y着上半身艰难开门,只见鸣桐神sE焦急,手里抱着一堆瓶瓶罐罐。

    “一大早的你这是?用不着这些药,大夫已经给我开过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话被打断,只听鸣桐带着哭腔道:“不是小姐,是公子,公子他被夫人责罚了,链鞭cH0U了好几下,现在还跪在大厅。”

    什么?她一听,顿时红了眼,立即就要站起来,可是肩上的疼痛感又让她僵滞,她抿嘴忍痛,冲出小院,甚至连外衣都来不及披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慢点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为什么责罚哥哥吗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夫人屏退了众人,我是见到夫人身边拿链鞭的周伯,再偷瞄到公子跪在厅里,才慌忙来找您的。”

    显然,阿父不在府里。

    她踏入正厅的那一刻,郁昭正跪在阿母面前,已然受过刑,条条斑驳血迹从背脊蜿蜒至肩膀,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她似乎也牵扯到了伤口,蓦然身心俱痛,无力扑在他身上,又担心会触碰到他的伤处,忙又松开环抱的手。他反抱住她,亦是同样的心情,才放手。

    她委坐地上,强忍着泪。

    他紧紧咬着牙,强挤出一个笑,命鸣桐将她扶起,“我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她知道这是他宽慰的托辞,明明满身的血迹,脸上还有些不健康的苍白,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