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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嗤笑一声,倒没再说些什么,只是死死拽着周一淮离开了这里,然后这一走就是三年。 这三年里周一淮其实很少回忆过去,但每次回来,周一淮望着这座沉寂许久的屋子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。 屋子并不大,两室一厅的格局。 周一淮穿过客厅,缓缓打开卧室的门,屋子陈设没变,就连床头放着的那幅遗像也没动半分位置。 他转身去卫生间弄湿一块毛巾,再坐到床边,抱起遗像轻轻擦拭起来。 他只开了床头的小台灯,暖黄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和照片上,时间像是走慢了,不知道过去多久,倒映在床上的身影渐渐发颤起来,屋子里极为寂静与空荡,周一淮哭的再小声也不可避免地回荡在这间卧室里,久久不散。 蒋修站在门外不停翻看手机里存着的和周一淮的合照,那是好久之前,带他出门散心时,在山顶看日出拍下的照片。 周一淮看起来很困,微微眯着眼,和蒋修坐在帐篷里,面对着镜头两人之间隔着点距离,很明显那是道朋友之间才该有的距离,但蒋修似乎对此满不在乎,微微侧目,常以冷漠示人的脸竟也浮起点点笑意,尤其望着身边人的视线里,宛若饱含深情。 这张照片一直被蒋修珍藏在自己的相册以及皮夹里,每当心里闷堵时,他都会翻出这张照片,想念起那个宁静平和的清晨,想念那个对他还不曾设防的周一淮。 虽然蒋修答应周一淮今晚愿意在这里待多晚都可以,但周一淮在里面坐了不到一小时就抱着遗像出来了。 蒋修在看到他怀里的照片时,没忍住蹙眉,语气不善道:“你还想把他带回家?周一淮,我是不是对你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