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八 南瓜知我意
日程。 土蛋修魔暂未看出成效,就算同心成天到晚地画饼鼓励也难让小崽子不生出懈怠,故而戎克大手一挥,把他和咸蛋打包扔到私塾识字念书,加上他同村的二十来个孩子,原本的屋子竟坐不下,需要扩建。 趁着三月晴暖,扩建工作快马加鞭,今日授课地点临时改在近郊。 “暮春者,春服既成,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风乎舞雩....” 私塾先生前半辈子是东洲一屡试不第的秀才,故国烽火狼烟,和点燿是同一批背井离乡的人,但没有点燿的运气,一直没能踏上修途,只得拾起书袋子,在城内做些不辱斯文的活计。 他面前坐着三十来个孩子,最小的四岁还在吃手指,最大的十五岁,听得心猿意马,看看天又看看树,树下坐着一对师徒,徒弟靠着树坐没坐相,师父躺在徒弟腿上睡得正香。 和他一样心猿意马的学生还很多,先生的声音从左耳朵钻进去,又一个字不落地从右耳朵钻出来,他们好奇满满地观察两位美其名曰关心新生代文化情况的北域尊者,却不见他们来了以后吱一个有用的音节,在树荫下一坐就是小半天。 1 秀才发怒不得,甚至大声呵斥学生走神也不敢,念书的节奏断了,一张脸漆黑如墨。 戎克枕着沈劭的大腿,脸朝里埋在他腰间,耳边萦绕的书声一断,就迷糊地嘟囔道: “怎么不念...” 沈劭揉着他的脖颈安抚一阵,看向秀才那秘音传信:“继续念。” 秀才的脸一抽一抽的,勉强挤出一个恭顺的笑容,继续念他无人专注的经。 熟悉的节奏重新续起,戎克眉头一松,舒服地在徒弟怀里蹭了蹭,又安稳睡去——其实也不能说安稳。 支离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