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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理理被子,才转回身行礼。 “臣见过陛下。” “怎么这么久不出来?”旻言语气平常,边说着边上前要把人扶起来。 正巧抓住的是霁珩受伤那只手,霁珩条件反射的抽回来,暗暗咬牙,才勉强忍住没露馅。 “臣方才在换衣裳。” 察觉青年缩手的动作,旻言的动作僵在半空,只是眸中划过一抹暗色,稍顿一瞬才淡定收回手。 “陛下怎么来了?”不知道是因为心虚,还是因为刚才拂了他的面子,霁珩垂着眸,一时不敢看他。 “孤不能来吗?” “……”我说不能你就不来了吗?霁珩腹诽。 “孤听闻你院里飞来只猎鹰,担心又是有人行刺你,便想来看看。” 他的语气依旧那样平常,可霁珩听不出关心,反而听出那人阴阳怪气,还记着他火烧芙蓉轩的事呢。 “臣方才小憩,真要有什么动静也是听不见的。” 怕他再问出些什么,霁珩赶在人开口前说:“对了,陛下且稍等臣一会儿。”说完便越过旻言,绕过他身后的屏风。 旻言视线追着他的身影,青年的动作在屏风后勾勒出一个浅浅的轮廓,只听他道:“陛下难得来霖溪苑,臣来时带了家乡的茶叶,上次是臣招待不周,今日不如尝尝臣沏的茶?” 他没说话,看了眼屏风里青年翻找的影子。 借着这个间隙,他开始打量起屏风这一头内置--寝室的布置倒是颇对霁珩本人的风格。 一张床,窗前置了一张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