笼中鸟
“别说话…”赵锦宁一手握住颂茴的胳膊,小声说,“你听…” 颂茴闻言,倾耳细听,外头除了风雪声,隐约还夹杂着铁器清脆的叩击声。 不多不少,统共四声。 颂茴一凛,“殿下,这是…” 赵锦宁不曾平复的心慌被这声音扰的七上八下,再思方才梦境,更加惶恐,但觉寒意通T,前x后背皆是一片冰凉,她把着颂茴的胳膊这只手抖得厉害,喉间哽咽,颤声道:“是云板…出事了。” 天亮之后,大雪犹是未停。 颂茴到前殿打听消息迟迟不归,赵锦宁心神不宁,戴上兜帽出了房门。 走至廊下,远远瞧着颂茴打着油纸伞走了过来,她疾走两步迎上前,凛然问道:“怎么样?” 颂茴见她鸭卵青兜帽底下的脸sEb空中雪还要苍白,忙举伞撑在她头顶,满脸哀容道:“殿下...万岁爷...” 她后面几个字猝然被震天动地的丧钟声盖住。 赵锦宁一惊,抬头望向钟声传来的方向。 丧音如焦雷一般,盘旋在乌沉沉上空,经久不散,两下,三下...赵锦宁在心里惘惘数着,钟声足足响了四十五下。 隔着高耸朱墙、山峦一般参差错落的重檐殿脊,她既看不到高搭的丧棚、重叠的孝幔。也看不到浑身缟素跪地痛哭的众位妃嫔,臣子,g0ngnV太监们。 她被爹爹遗忘在尘世,遗忘在咸熙g0ng,她什么都看不到。 赵锦宁怔怔的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天,只觉得自己前路渺茫如同这天一样,灰暗不明。 一阵急风卷着细雪迎面刮来,吹落了她头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