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须得死!
赵锦宁自那夜和刘嬷嬷长谈后,她就整夜整夜做噩梦,有时能记得梦中画面,有时睁眼便忘了。 晚间梦境连连,白日里她心事重重,起坐恍惚,整个人都倦怠怠的没什么JiNg气神儿。 颂茴请太医来诊脉,开了几剂安神的药,她喝了却不见好。 落日余晖顺窗而照,几案上的白瓷药碗在一片光辉中冒着热气,赵锦宁握着瓷勺,心不在焉的低首搅着碗里的苦药。 张太后大权在握,她该怎样报仇? 还有昨晚的梦,那样真实…会不会是预兆?上次梦到爹爹晏驾,就成了真…这很难不让她胡思挂怀。 颂茴垂手侍立在旁,见她神情怏怏,细靓的眉眼间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愁,不免心焦,少不得劝慰开解:“公主,g0ng后苑的荷花开了,不如奴婢陪您去瞧瞧?散散闷再折些荷花来cHa瓶岂不好?” “荷花开了?” 骨子里装着诗情画意的姑娘,冬日Ai梅,夏日Ai荷,闻听此言不免起了几分兴致,她略略展颜,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边药渍,接过颂茴递过来的梅子g,含进口里,“那就去看看罢。” “嗳—”颂茴欣然应道,“今儿天热,奴婢叫他们去预备抬舆。” 赵锦宁偏首往窗外眺望,已近h昏,霞光蔓上天际,四处晕红,赋予了冰冷g0ng墙殿脊些许温暖的sE彩,她喃喃出声:“日薄西山。” “不用,”她转过脸,从罗汉榻上站起来,“我想走走,顺道再去给皇上请个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