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.如切如磋
灰的在鬓边,黑的在头颅,他戴一副黑边眼镜,正坐在旅馆的餐厅喝咖啡读金融报,即使一个月前突然穷苦楞登,现在也还是TT面面的模样。陈隽是问了前台才知道他下来吃早餐,所以直接坐在他的面前,点一杯热水候着。 余家嵘看见来人,脱下眼镜架于报纸,观察他,说:“Ai德温。”香港人喜欢唤英文名,而他加重语气念,像是极其确认。他双手并拢十指扣着,这个人称GU王的长辈,左眼角下方有一颗痣,给人感觉很有玄机。“我读过旧金山的华人报纸,你救下一位叔公。” 陈隽明白各方消息灵通,都是知己知彼的状态,笑答:“让旧金山的人看笑话了,一时脑热,路过逞英雄而已。” 余家嵘捏一块司康吃,搓搓指腹的屑,也是笑:“什么英雄这么大胆,敢在异国不惜命。” “一为同乡,大家讲的是一门家乡话,也就一厢情愿地当作朋友了。二为GU市,见不得好好的人为GU市跳楼。” “当然,我理解,也希望你理解被仰慕和相信的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,更何况GU市无情,间接害了很多亲朋好友。” 陈隽理解,不过他没有立场,问起正题:“所以余先生找我有什么要事。” 余家嵘说一句:“上一次赢来的钱可以分给三藩的叔公和跟他一样买破产的人,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。” 陈隽说:“不管条件是什么,这和我没有关系。” 余家嵘摇头,只觉年轻人太快回答,笑得很简单,补充:“把麻将馆卖给李兄,他会付你提出的两倍价钱,这么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