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声

徐徐图之即可。

    这一年裴岑配合耶律齐大刀阔斧改革朝堂,梁帝无法处理的盘根错节的亲贵,被剥得干干净净,一个不留。

    梁帝他们留在柳城,柳城自然成为永梁新的国都。

    无论朝臣如何谏言攻打柳城,耶律齐也不为所动,他放纵永梁栖息在西南,一点都无卧榻之处岂容他人憨睡的自觉。

    只是柔然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,耶律齐三次亲征将柔然纳入漠庭的版图。

    一年后,御书房内。

    “阿岑,岳父来信了,你看了一下午折子了,看完信先休息一下”,耶律齐夺过裴岑手里的折子,将信放到裴岑手里。

    他绕到椅子后为裴岑捏肩,等他看信。

    裴岑捏捏眉心,展开父亲的信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岳父写了什么?”耶律齐忐忑,虽然知道他们肯定只是讨论政事,却担心是让裴岑离开这里去柳城。

    这个岳父裴岑听习惯了,也懒得纠正他,这一年,耶律齐就是他手中的刀,为他实现政见抱负,哪怕动了漠庭的利益,哪怕被传成昏庸无道的王,所有的攻讦耶律齐都照单全收,只是不允许其他人妄议裴岑。

    看着男人紧张的样子,裴岑不禁失笑出声,“父亲只是让我叮嘱你,柔然虽然覆亡了,还是要多加防范他们的死士前来刺杀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耶律齐倒有些受宠若惊,“那阿岑你回信时替我谢谢岳父”,顿了顿,他又问:“阿岑,你不会离开了吧?”

    “我会不会走,你还不明白吗?”

    裴岑仰头,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,裴岑勾上耶律齐的脖颈,主动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。

    这个原本只会强取豪夺的男人,终于在一点点学会爱人后,为自己赢来了这个心甘情愿的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