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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听见耶律齐提到了自己的父亲。 父亲,儿子下来陪你了,慢慢地裴岑失去了意识。 —— 裴岑卧房。 “启禀王上,这位公子的血止住了,已无大碍,接下来好好调养休息即可。”漠庭的随军医师张弘德跪在耶律齐的面前禀明裴岑的病情。 听完张弘德回话,耶律齐周身气压并没有缓和,他坐在裴岑床边,仿佛入定一般,神色莫辨地盯着裴岑的脸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 张弘德将头低得更下去了一点,想起一些不好的传闻,他们这位王上脾气极差,曾经手刃自己的兄长,随军这一年来,每次看他眼也不眨地杀人,仿若地狱修罗,现在王上盯着那位公子的脸陷入思绪中,他也不敢再出声惊扰。 “下去吧”不知过了多久,耶律齐摆手让张弘德退下。 张弘德赶忙应声答是,像捡回一条命一样赶紧往外走。 回到驻地,一名小童迎上前来接过张弘德手上的药箱,好奇地问道,“师傅,您这是替谁诊治啊?行军这么久,王上从未传唤过您,这次库总管亲自找您,那人想必很重要。” “不该问的别多问,去把药拿去煎了。”张弘德神情严肃,让小童少打听这些。 他知道好奇的人很多,因为王上向来不近美色,在漠庭的时候没有收过伺候的人,行军这一年来也像苦行僧一般,身边连个泄欲的双性奴隶都没有,他们这些随军医师都偷偷揣测过王上是不是有不举之症。 只是王的威压太甚,没人敢替他诊脉,今天破天荒地唤他来替这位公子医治,他眼尖地发现除了脖颈上的指印,往下的胸口处也有,他自是不敢多看,只是心里不由得感慨,王上真的是年轻气盛,不懂得怜香惜玉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