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漫长的青春期
向哪里。 他本来想给苏清华打电话,结果瞥见自己手上的那幅画,鬼使神差地又拨通了虞仲夜的号码。 他说:“老师,我今晚能过来吗?” 虞仲夜听见电话里传来杂乱的雨声与车声,问他:“你在哪里?” 刑鸣又抬眼四顾,费力地自大雨中辨认路牌,随后才报出交叉的两条路名。 虞仲夜说:“等着。” ****** 塑料袋里装着两瓶一斤装的泸州陈曲,几十块钱一瓶的白酒,谈不上什么特别醇绵的口感,但却是刑宏生前常喝的一个牌子,刑鸣不谙品酒,分不出五粮液与二锅头的贵贱好赖,只觉白酒无非一个滋味,辣且刺激,一口下去,如吞一柄刀子一团火,任其开肠破肚,堂堂燃烧。 他眼下胸口闷得慌,急需这么刺激一下。 他坐在街边等虞仲夜的车,久等不来,索性自己用牙开了一瓶,跟喝凉水似的灌了几口。 一瓶陈曲快见底的时候,一辆黑色大奔才破雨雾而来——还是那辆车,许是虞台长素来低调,没准老林把车换了。 大雨中,刑鸣浑身湿透,摇摇晃晃站起来,原以为车上只有老林,没想到虞仲夜也坐在后座。 刑鸣打开车后门,坐进去,虞仲夜看他一眼,问:“又跟人动手了?” 刑鸣一时发愣,虞仲夜已伸手轻拧了一把他湿淋淋的脸颊:“你脸上都写着了。” 老狐狸眼光太毒,刑鸣狡赖不得,老实承认:“他先招的我。” 虞仲夜笑:“打赢了?” 刑鸣点头:“嗯。” “打赢就行了,还蔫什么?” “我想跟老师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