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回家(下)
网,轻而易举就将刑鸣困住了。他终于心无杂念,毫无戒备地投入。 两个男人赤身裸体,抚摸,拥抱,接吻,玻璃房内一片雾气。 淋浴之后,披上睡袍回到卧室。虞仲夜吩咐菲比取来医药箱。菲比总算见怪不怪了,不再干瞪着眼睛煞风景,只不过在留下药箱的同时问了一句:“要我来包扎吗?” 虞仲夜摇头:“我来。” 用双氧水与碘伏仔细消毒伤口,又用纱布轻轻缠裹包扎被割伤的手掌与手指。整个过程虞台长面无表情,一言不发,一直垂着的眼睛被睫毛的浓密阴影遮蔽,好像怒意未消,好像也不是。反正辨不出他的情绪。 浴室里的混乱状态退去大半,刑鸣不免忐忑,盯着自己被五花大绑的左手左看右看,老狐狸的活儿居然干得很细致,包扎得十分完美。 直到伤口处理完毕,虞仲夜才问:“在哪里弄伤的?” 刑鸣张口就答:“餐刀掉在地上,去捡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。” 这话怕是鬼都不信。虞仲夜仍微微皱着眉头:“与廖晖有关?” “不是。没有。”刑鸣也仍摇头,甭管对方信与不信,坚持说是自己碰伤的。 还能怎么说?手上这点伤无足轻重,忍得了,也必须忍。指望虞台长与他小舅子动真格的替自己出头?还是指望一个外人理解他的悲恸? 半晌,虞仲夜用手指擦过刑鸣的脸颊,捏着他的下巴向自己靠近。他们对视如同对峙。直到虞仲夜的眼睛里似多了些与情欲无关的东西,然后在刑鸣的眼皮上吻了吻,说:“我们鸣鸣懂事了。” “懂事”二字,对他来说,便是经历一次次“弓满弦易断”的教训之后,学会打落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