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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琮在外与客人周转。对宣行琮这是他盛大的婚宴喜礼,对其他人,这还是交际私联的途径,宣行琮作为谈氏宗主也不得不与众人寒暄几句、携酒共饮。他心里是有几分迫切的,又有几分喜悦的,忍不住便被多灌了几杯,再多他就笑眯眯地一并挡去了,现在他只想见他的小君。 穿过挂满了火红窗花和灯笼的亭廊,宣行琮步履有几分不稳,好歹吐了口气,坚定地走到装饰得热烈喜庆的新房前。他顿了顿,酒精的作用让他血液里冒着眩晕的沸泡,他稳了稳心神,屏气,轻轻推开那扇贴着对称双喜的木门。 大红的装饰铺陈整所卧室,烛台上焰火微微晃动,光打在红纸上,衬得宣行琮面容欢喜。他反手关紧门,转身望去,新娘安静地坐在床边,她并着脚,身着繁复线褶的深红凤纹嫁裙,似乎是察觉有人进来,蒙着头盖的脑袋朝宣行琮的方向转过来,碎玉流苏嵌在头纱边缘叮当碰撞。 宣行琮几乎按捺不住呼之欲出的甜蜜,他边朝新娘的方向走,边轻唤了一声:“小君。”可越是走近,越是有一丝诡异的不对劲缭绕在他心头,但失而复得的欣喜使得一切都被淹没,他不管不顾,心砰砰地跳着,一步一步走到新娘身前。 新娘抬起手,指了指桌台上的交杯酒。宣行琮失笑,将杯盏捧起,递与他的小君。 双臂交绕,肌肤相碰处带着颤栗的触感席卷全身,酥酥麻麻。隔着一层纱帘红布,两人的呼吸仿佛相融于骤升的热度里。窗外传来暧昧的夜莺啼鸣,婉转千回,近在眼前的红盖头微微晃动,杯盏送入幕后,宣行琮心里头的角落好像陷下去了一块,他微微一笑,也举起杯子喝下去。 微醺的眩晕感渗透了他的大脑,但本能的直觉犹如蛰伏的毒蛇一口咬在他的胸口。鼻尖传来的奇异酒香令他下意识顿了顿,杯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