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的六人小团体,玩起了一个新游戏:赌颜承学听写的正确率。就是戴着助听器,颜承学也听不清老师说的所有话,一旦老师的声音太低或者没多重复几遍,又恰好背对着他,那颜承学就只能随便蒙一个。 他们的赌注是小卖部卖的零食或卡片,虽然不贵,但日积月累下来,对小学生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某天,不知道是哪个花光零花钱的坏家伙,提出要让颜承学出这份钱。没人反对这个绝妙的提议,那颜承学就得赞同,可颜承学不愿意。他和爷爷相依为命,零花钱是爷爷给的,爷爷赚钱很辛苦——应该很辛苦吧,他都那么老了,还要每天戴副老花镜绕着木头削削凿凿的。 颜承学懒得和老鼠们说话,继续写他的作业。他那冷淡的态度为围堵在他桌边的人的愤怒推波助澜——颜承学居然敢拒绝他们。他们骂他,他给他们钱,一来一去,刚好抵消,天经地义。 颜承学违背了天经地义的事,就要受到他们的惩罚。于是,千百句嘲笑辱骂的话,在一团狂乱的火中,烧成了一只挥出的拳头。 颜承学天天帮爷爷收拾木料,平时没事还喜欢爬爬树,或者往后山山顶上那个离天空比较近的小公园跑,力气并不小,出于自卫的本能,他冲着来拳的方向给出一记肘击。 事情立刻乱了套,拳头雨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