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蛇乃涩涩之祖宗
谢徇一口气昏睡了七七四十九日。 这段日子里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,几乎魂魄离体,飘荡到他记挂的那些人身边去。 谢晃已经成了个捣蛋精,谢府上上下下拿他当祖宗供着。他有时候闹累了,回到小书房里,对着爸爸的画像和写来的信发呆,谢徇看到这幕,飘在他背后shuangsi了,一会儿满意地飘走,又瞧着谢子拓鬼神似地镇在校场,士兵们又服他又怕他。 赵世雍在一群药童的护理下安静地睡着,仿佛永远地远离了世事的纷扰。谢徇心想:雍哥,我现在跟你一样了,咱俩是一般的苦命人,但是我不会这样下去,你且等一等。 而后一晃眼,张紫烟在案前给杨少斓磨墨。杨少斓满腹愁绪,笔在纸上停着,双眼望着院子里的一棵雪白的梨花。 奚国小皇帝和他的弟弟昭成王世子在院子里学走路,金瓶银瓶紧紧跟在后面,生怕出个三长两短。 按理说昭成王今非昔比,应当改个封号。他已不再是区区一地之主,至少应去掉一个字变一字王以示尊贵,但赵璟寅根本懒得理,事情就一直搁置。 赵璟寅下了朝,独自一人关在摄政王府后院,拿起枪来就在院子里练武,浑然忘我,不知现世为何物。 谢徇飘到树梢上,一看见他,连魂魄都要发痛,就呆呆地在树上挂着。赵璟寅却似忽然浑身一震,停了枪,回头便直眉瞪眼地盯着这棵古老的菩提。 谢徇吓了一跳,以为他瞧见了自己。但从视线的方向,赵璟寅恐怕只是察觉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息。 谢徇怔住,rou身忽而拉扯起了他的魂儿。 “……徇?”赵璟寅怔怔地唤道。 谢徇惊呆。 下一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