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子。

的情绪这会倒找不见了,雍昭一心只想着赶紧将方才逮到的“小太监”拎到面前,同他细细说起设计的细节来。

    于是人刚下撵轿,便一摆手,将同谭福在内的一众人士悉数遣散,只留了个冒失的“小太监”在身前。

    四周的人声淡去,只有假山流水的“哗啦”声响。

    雍昭坐在亭间,视线直勾勾落在面前低垂着头不敢出声的人身上,一时有些捉摸不清。

    若他是为纪舒钦而来,又为何要装成这般太监模样,后来又是如何,能当了新帝的侍卫去?

    只可惜前世的轨迹已无从得知,雍昭垂眸思量片刻,决定先不显露自己的心思,而是以一种略微严厉的口吻,冷冷道:“你这太监身份,是从何处得来?”

    低垂着头的人身形微僵,似是一下被掐中软肋,心态却仍平稳得很,从容答道:“奴家中贫困,养食不济,这才自行净身,托人进了宫中。”

    原是个警惕心甚重、满口谎言的小家伙。

    雍昭暗自笑笑,口中的声调却仍是冷厉,“你说你已净身,既如此,朕现下便将总管谭福唤来,再给你验一回身,如何?”

    “陛下赎罪,奴实在是……走投无路,这才、这才……”那头的声音果然一下弱了了,又顿片刻,才猛一俯身,重重磕在雍昭面前,颤声服软,“求陛下开恩,留奴贱命一条,奴定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雍昭应得极快,那人却反倒愣了片刻才回神。

    就趁着他发愣的间隙,雍昭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