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子。

    “陛下、陛下?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、朕准了。”又一次在批阅奏折时神游的雍昭猛然回神,下意识点点头,应了纪舒钦的话语。

    “陛下……”纪舒钦低低叹了声,话语间就显出几分无奈,“奴还未说明是何事。”

    被一下戳穿的雍昭恼了片刻,又辩解道:“朕猜你定是要去院中练剑,这等小事,朕早说不必多问。”

    纪舒钦一时讶然,摸着腰上木剑眨眨眼,又规矩地一个躬身,认真道了句“谢陛下”,而后等雍昭一个点头,便转到门外去。

    时间一晃过去近一月时间,两人相处的时间一久,私下便难免轻松和谐,连纪舒钦身上的拘谨都叫雍昭养得少了大半去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雍昭捏着眉心,兀自又懊恼起神游的事情。

    为何先前非要一时兴起,将人揽过来抱那么一下呢?

    搅乱了这一颗心,也搅乱了两人相处的节奏与频率。

    雍昭叹了口气,指尖在心上几次轻点,才终于又让那股怦然心动的感觉歇息下去。

    她摇摇头,逼着自己将落在纪舒钦身上的视线收回,凝神定气,又专注于眼前的事情。

    事关一场假刺杀的谋划并不容易。

    毕竟谁也无法把握自己到底是这场筹谋算计中的哪一颗棋。

    刺杀皇室乃是死罪,纵使是一场由帝王亲手策划实施的假刺杀,只要帝王临阵倒戈,便是一场株连九族的谋逆大罪。

    这般勾当不好声张,更不好寻人,所以雍昭起先是